時間:2009-09-24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這件事使孟慧好長一段時間都十分消沉。后來,她又重新籌措到一筆資金,把瀕臨破產的公司支撐了下來,一年之后,不僅還清了丈夫遺留下來的欠債,還積累了一筆不菲的資金。近10年間,她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拓展事業上了,資產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。
“自從我的前夫變心以來,我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。這么多年來,向我獻殷勤的男人多了去,可我知道他們都打的是什么主意。不過對你,我還是把握得住的。”在一次微醺之后,孟慧半真半假地說著。
和孟慧結婚后,我的職務也由原來的總裁助理提升為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。可我卻感覺到這個副總經理有名無實:孟慧根本就不讓我插手公司的業務。原來她什么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見,現在,我似乎連她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都不知道。
有一次,公司的一位員工出差,填好旅差費的借款單來找總經理簽字。正好趕上孟慧不在,這位員工等著趕車,很著急,我以為這是正常的支出,便替孟慧簽了字。沒想到,沒一會兒,財務部的主管就拿著我簽字的條子來找我了。這位主管直截了當地說:“夏總,孟總明確指示過,公司財務上的事,只有她一個人簽字才有效,其余的人誰也不準動一分錢,包括您。”
當時我很尷尬,臉上火辣辣的。
有一天,當地商界有一位姓劉的老板的兒子過滿月,孟慧也接到了請柬。她要我陪著她一起去。起初,我以為這是一次很平常的酒宴,可孟慧卻顯得格外重視。她不僅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,還讓我穿上最名貴的西服,親手為我的頭發噴上摩絲,足足把我打扮了一個多小時。我有點不耐煩了,便說:“不就是過滿月嗎?干嗎鄭重得像出國似的?”
孟慧瞪了我一眼說:“你知道什么?商場如戰場,這個老板是我們的朋友,也是競爭對手,我們處處都不能讓他小瞧了。”
席間,她洋洋得意地把我介紹給那位老板說:“這是我的副總,經濟學碩士,也是我的先生。”什么時候,我這個經濟學學士竟提升成了碩士?我的臉刷地紅了。
“先生?”那位大老板先是用很驚異的眼神盯著我,隨后就調侃道:“噢,這么年輕瀟灑!我還以為只有我這種發狂的老公牛才愛吃嫩草呢!想不到孟總也是處處得意,如沐春風。”
聽到這庸俗的調侃,我的臉色極不自然。可孟慧卻不管不顧我的感受,像個風月場上的老手一樣反唇相譏:“劉老板,你是在知天命之年喜得貴子的,而且嬌妻美妾成群,難道你是想把天下的芳草地都圈成自己的菜園子不成?”
席間一片哄笑,當時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回去的路上,我悶悶不樂,孟慧卻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高興。她趾高氣揚地說:“哼!這個劉老板,自以為財大氣粗,我就是要讓他知道,我們慧王處處都比他強。”
孟慧不但在日常活動中把我當成陪襯,在家中也處處顯示出她女皇般的威儀。有一天,我坐在客廳里正在看電視,她在浴室里喊我,叫我把浴巾給她送去。也許是電視節目吸引了我,我竟沒有聽見。
就為這件小事,她對我大發脾氣,全然沒有了結婚前那個體貼入微的大姐姐形象。她怒氣沖沖地朝我吼道:“你現在是不是長脾氣了?在我面前擺起了大丈夫架子?告訴你,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老總,你要是表現不佳,我照樣會炒你的魷魚!”
2001年春節,我們沒有回白城老家過年。過了正月十五,我父親便帶著許多土特產,風塵仆仆地來看我們了。當他看見我和孟慧住的是這樣豪華的大房子時,不由得嘖嘖稱贊,還夸張地說,這里住得下我們那里的一村人。
然而,吃過晚飯,孟慧卻說:“我已經在賓館預定了房間,叫司機小王送老爺子去休息吧。”
我父親一臉不滿,直看我。我也覺得不妥,這別墅空著的房間很多,為什么就放不下自己父親的一張床呢?可是孟慧的臉始終沉著,父親只好走了。
父親走后,我問孟慧:“你干嗎要安排我父親去住賓館?家里哪間房沒有空床?”
孟慧板著臉說:“這是家,不是客棧!我從來不會允許外人住在這里。”她把“外人”兩個字咬得特別重,我聽了不由得一陣心寒。
父親第二天一早就走了。從這以后,我家再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。
激情退潮后,我的世界一片虛無
就這樣,我在外表的風光和內心的極度壓抑下持續著自己的婚姻生活。在公司里,員工們雖然對我畢恭畢敬,可恭維中明顯地沒有了往昔的真誠。原來我當總裁辦主任之時,下屬有一位專職文秘,是位挺漂亮的浙江女孩,也是名牌大學中文系畢業的,那時候我們很談得來,工作上配合得也十分默契。可自從我娶了孟慧之后,這女孩對我就十分冷淡了。
2002年4月的一天,浙江女孩因公事來到了我的辦公室,簡短地說完公事后,她轉身就往外走。那一刻,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,突然對她說:“別走!咱們聊聊好嗎?”女孩愣住了,看著我那雙充滿乞求的眼睛,她猶豫了一下,終于留了下來。
那天,我像要把積蓄以久的苦水都倒出來似的,滔滔不絕地向她傾訴著自己的煩惱。女孩怔怔地聽著,仿佛在聽一個陌生人講故事。
這一天,是我結婚以來最暢快的一天。可是這種暢快的機會僅此一次,在我第二次去找那女孩時,她已經被孟慧炒了魷魚。
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很大。我對孟慧也更加不滿了。我曾無數次想離開她,可是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,我又實在沒有勇氣去迎接新的挑戰……
2003年11月的一天,孟慧去應酬一批商界的朋友,又一次喝多了,當她被司機攙扶著回到別墅時,身上已滿是污漬。她嚷嚷著要我放水為她洗澡,可當我放好熱水,把她剛放進浴盆,她就沉沉地睡去了。望著這個專橫跋扈的女人,我心頭突然升騰起一股想發泄的沖動。我用手使勁地擰她的后背,已經擰得發紫了,孟慧也沒有醒。我又操起浴室里的拖鞋,啪!啪!啪!重重地向她的后背打去。孟慧輕輕地呻吟了幾聲,又沉沉地睡去了。我頹然地跌坐在地板上,發泄的快感已然過去,剩下的只有一片虛無……望著孟慧那張浮腫的臉,我真的不知道,我們倆到底誰最可憐?又是什么,在改變著我們的心靈?